他还有点不太好意思面对绫波,靠说谎得来的拥抱,总是让人很是心虚。

    要不再给她拉几首大提琴曲当歉礼吧。

    ……这次是不用拥抱的那种。

    但这样的话之前的两次拥抱不就暴露了嘛,而且以后给她拉大提琴曲的时候怎么办,这不是完蛋了吗,话说绫波迟早有一天会发现的吧……碇真嗣想着这些,偶尔眼神不经意地瞥过绫波丽,换回她疑惑的眼神。

    其实他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发愁。

    毕竟这个女孩是绫波。

    比起这个。

    还有另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每天的训练就像个早九晚五的工作一样。

    连续两三个月完全可以评得优秀社畜奖的他,偶尔也想放个假出去玩,人一直紧绷着,迟早有一天会累垮自己的。在执行部实习的时候都有假期呢,可在新东京市这边,只能学校、本部、公寓,三个地方来回跑。

    他看着绫波丽的蓝色头发,倒是想起了昨天想的那件事情。

    大海啊。

    有点想去这个世界的大海看看了。

    要是现在忽然有个人窜出来,像是小说漫画那样从天而降,跟他说:碇真嗣,我们该走了,然后把他塞到跑车里——最好是台布加迪威龙,带他去看大海的话就好了,而不是天天在本部这里训练,甚至为了防止使徒突然来袭,连远离第三新东京市去别的地方旅个游都不行。

    大海的话。

    感觉绫波应该是没看过大海,但这里还有个人肯定看过。

    他看了眼德国大小姐,

    “明日香,你有看过大海吗?”

    “有啊。”她回头看了眼,“怎么了?”

    “是什么感觉的呢?美里小姐和我说是一片死寂的颜色,描述得太抽象了,完全想象不出来那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