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德跪着回话,“启禀皇上,殿下脉象迟缓、左寸迟且无力,是寒气入体,心气虚寒之兆。”

    锦辰:“为何会咳血?”

    “回皇上的话,殿下脾胃虚寒,湿热中阻症状,想来也是由寒气引发,伤及五脏、引起心气不足,方才有吐血行为。”

    锦辰等他退后了,立刻又握上温知衡的手,压根没给反应机会。

    温知衡淡淡扫了眼锦辰,又垂眸不语,只是眉梢蹙起,似是不适应。

    锦辰嗓音发沉,不怒自威,“既然是虚症,可用膳补代替药方?”

    “万万不可啊陛下,若是寻常风寒体虚,慢慢用膳补也未尝不可,但殿下如今身体亏空,须得尽快调理,否则……”

    李德冷汗涔涔,不敢说出口,只跪趴着,换了个尽量隐晦的词,“否则到了冬天,会更难熬。”

    锦辰心下一颤,“赶紧去开药方!日后你依旧回栖心殿伺候。”

    “喏。”

    李德狠狠松了口气,颤巍巍离开。

    温知衡倒是没什么反应,似乎对自己这身体状况已经了解,恹恹扶额欲睡,嗓音冷淡,“陛下,这是要放臣出去?”

    栖心殿向来都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宫殿,除非……

    温知衡嘲讽勾唇,“还是说,陛下已经让少贵君住进了栖心殿。”

    “朕想让怀风住回去。”

    锦辰拿过手帕,轻柔把温知衡的手上血渍擦干净,“以前…都是朕不好,如今天气逐渐寒冷,怀风还是……”

    “臣全凭陛下做主。”

    温知衡打断锦辰的话,费力抽回了手,拢了拢披风,“幽月殿还是栖心殿,对臣来说都没差别。”

    任凭什么木笼子金笼子,不过都是困着他的囚笼罢了。

    锦辰的手落了空,便只能收回,幽幽叹息一声,“怀风愿意回去,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