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远敬明显慌了神,钟虞看得出来。

    钟虞没理他,默默看向锦辰,眸里还含着泪光。

    锦辰:“前段时间,他在我的会所猥亵服务员,还试图和别人勾结下药。”

    没有立刻把许由的事戳穿,但这也依旧让钟虞震惊。

    钟虞拢紧针织外套,只觉得遍体生寒,看向薛远敬时几乎是质问的语气。

    “你之前说工作忙,要应酬,就是这么应酬的?”

    薛远敬慌了神,“不是的!你是吃醋是不是?都是他们勾引我!”

    “吃醋?”

    钟虞愣是被气笑了,眸光锐利。

    “我只觉得恶心,服务员勾引你更是无稽之谈。”

    这样的话术,早在十几年前面对那个出轨家暴还赌博的父亲时,钟虞就已经听过无数次。

    薛远敬还想辩解,手机却响起铃声,是许由的。

    他不得不接,冲去阳台紧紧关上门。

    客厅里的气氛总算轻松不少。

    钟虞失魂落魄跌坐进沙发,眸间泛红,“为什么……”

    “什么?”锦辰问,抽了张纸给他擦眼泪,但这次却只是将纸递过去。

    “为什么会答应他的告白…”

    钟虞不理解,如今的薛远敬,都快和他记忆里的父亲重叠了。

    原以为逃离家庭后,是新的开始。

    却不曾想给自己找了个另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