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足,往远处望去日光刺眼,凌修宇在训练操坪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谢北尧,却不曾想在回宿舍院的小路边看到了人。

    谢北尧深刻贯彻锦辰教习的理论,还特意选了个幽静点的小竹林内。

    “北尧。”

    凌修宇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在路边轻声喊了一句。

    但在竹林里练功的人似乎没有听见,并没有给予回应。

    想到刚才小伙伴们说的话,凌修宇还是走了进去,走至谢北尧身后。

    从背后突然靠近正在练功的人,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凌修宇知道谢北尧不会伤害他,所以步伐没有任何停顿。

    谢北尧转身,却并不是凌修宇意料之中的那样生气和冷漠。

    “你还知道心疼我呢。”谢北尧依旧是委屈的语气,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

    凌修宇无端轻松了许多,神色也轻快了些。

    “庭阳他们说,你这几天训练受了伤,怎么不上药?”凌修宇问。

    谢北尧扯起袖口,伤口触目惊心,看得凌修宇内心酸涩,抓紧了手里的瓷瓶。

    “庭阳说……”谢北尧重复这句话,眉眼耷拉,“你以前都是第一个发现的,现在都要从别人嘴里听说了。”

    “反正没有人在乎,涂药做什么。”

    “怎么没人在乎,”凌修宇小声反驳,温润眉眼多了几分复杂的委屈,“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你在乎吗。”

    谢北尧轻搭上他的肩膀,凝视着好看的眉眼。

    凌修宇张了张嘴,脑海里却不断浮现父亲让亲侍带来的家书。

    字里行间,皆是他不能和谢北尧走得太近,是朝堂风向有变,他的选择就是尚书府的站队。

    竹林内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