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号”经京华市出海口,持续南行,先后历经了常河省、泰齐省等,到第二天下午,已经接近龙海市东北方海域。

    这一天中,金总无所事事,除了喝酒抽烟晒太阳,就是抽烟喝酒晒太阳。

    阳光绚烂,海波粼粼。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者是卢哲。

    “金总。”卢哲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之意,“集团办公室和情报信息科通过东华国交通部的船舶定位系统,发现有两艘船航向有异。其中一艘从京华市庸宁港出发,一直尾随水龙号,距离保持在60海里左右。另一艘从龙海市吴公港出发,采斜拦截航向,按其目前航向航速,有可能在十四五个小时后,与水龙号船位相交。”

    “能够确定这两艘船的身份吗?”金言问。

    “它们从船舶定位系统上的显示来看,京华市出发的那艘是客轮满天星号,龙海市出发的那艘是货轮明岛号。另位,我特别留意了菊隐势力的情况。菊隐组织的七重樱号快速运输船一直滞留在宁华省对开的公海之上。水龙号如果返回东州港,将在一定时间内距离与七重樱号有较近距离的接触。”卢哲说。

    “卢主任,对这事,你有什么判断?”金言问。

    卢哲有些忧虑地说:“我担忧它们对水龙号不利。金总在京华市,可是狠狠地羞辱了菊隐组织一番,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难以隐忍的大仇。如果这三艘船都是菊隐掌控的,三船合围要攻击水龙号,海上不比陆地,逃无可逃,也没有地利可倚仗,是非常危险的。”

    “知道了。”金言挂了电话,仔细思索对策。

    稍顷,他给云弄影拨了个电话。

    “金总在京华市做得好大的事!找到异变罗非鱼的源头,让菊隐在三甸水库失利,真是大快人心!”电话刚一接通,云弄影就用异样兴奋的声音说道。

    “云师姐误会了,这事是吕家做的,跟我没关系!”金言矢口否认。

    “你这话能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云弄影说道,“我们龙海宗跟京华吕家还有些亲戚关系,我的一位师叔嫁给了吕家的二房。她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唉,这事闹得。连龙海宗都知道了,只怕“菊隐”组织更是知道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了。金言摇头叹气,这事闹得。还想尽量把自己藏起来,还是经不起挖啊。

    “云师姐,还请贵宗尽量控制知情范围啊。”他一脸苦笑,“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是我干的。菊隐组织本来就把我看作眼中钉,这下更加是不死不休了。”

    “我打电话,主要是想查一个情况。有一艘叫明岛号的货船从龙海市出发,对我乘坐的水龙号采拦截航向。我怀疑可能是菊隐的船,想知道它的来历。”金言说。

    “好,交给我。我也是昨天才从京华市飞抵龙海。”云弄影说道,“龙海市是我们的地盘,放心。”

    水龙号继续南行。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金言从甲板上远远地望见一艘黑身红底的货轮,斜地里拦截过来。

    黑身红底的货轮刚接近水龙号,船身上突然就出现成百上千的黑衣人,或执各类枪械、弓箭,或执刀剑等,瞄向水龙号,眼神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