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三人顺利地走出乐欣会所的大门,打手们慑于刚才那一招的威势,不敢再有任何阻拦。

    三人上了商务车,由金言驾车,扬长而去。

    服用了解药的俞、武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甚至有些惭愧。他们觉得自己跟着中队长出来办事,结果竟然要中队长护救他们,实在是面上无光。

    金言驱车,直接去到了督查大队大队部。他让俞、武二人在车里等候,自己先到了大队长办公室。

    透过开着的办公室门口,看到梁锐正在讲电话。金言不便打扰,便在门口站着。

    梁锐打电话时,神情严肃,多数时候只是在倾听,偶尔点头,或者用几个字简略加以回应。他感觉到了金言站在门口,眉头一拧,继续向他的电话,而未对青年人作任何指示。

    后者只好也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着。

    直到约十分钟以后,梁锐才挂了电话。他想了大约两分钟的事情,然后才把头转向了门口。

    “报告!”金言见状,赶紧喊了声报告。

    梁锐继续拧着眉头,盯着他。青年人被这样的眼光盯得心里发毛,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度喊了一声报告。

    这时,梁锐才不紧不慢地说了声:“进来。”

    “大队长,我有事情要报告。”金言说。

    “你先别报告,先听我说。”梁锐说道,“刚刚总队汪大队长打电话来了,他听到消息说你们跑到正义同盟红灯会下属的会所里大打出手,整个会所,伤了几十个人,各类设备损毁严重,大部分客人被吓出了会所,严重影响其营业声誉。汪大队长非常生气。虽然正义同盟是我们的对头,但是就在前不久,双方高层已经签订了媾和协定,约定不在东州爆发大规模冲突,以免影响民生。但是呢,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他神色严厉。

    “大队长如果指的是乐欣会所的事,那我就只能说明我们去调查一起技师失踪案。但是,我们在执法的过程中,遭到了对方的武力抵抗,而且坚决不允许我们拿走证物。双方因此爆发冲突。有执法记录仪的视频为证。”金言说着,将报案单、执法记录仪、证物袋、案件记录本等物品,一一放到了办公桌上。

    梁锐将物品一一看了,最后看了执法记录仪中的视频,对于冲突过程算是大致了解。

    “口红盒里的指甲碎屑,你的意思是可能涉及一些重要人物?”梁锐沉吟着说。

    “是的。若不是涉及到重要敏感人物,那田云丽不会藏得如此隐秘。那花会长也不会因此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与我们动手索要。她如此动手起杀心,正说明了此物的重要性。”金言没有将原先听圆圆二人说过的可能涉及组织的陈姓官员的话说出来,因为当时是与徐洛生同行,没有执法记录仪或是文字记录,那就是没有证据。

    “虽然有所收获,但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指证什么,也无法与那田姓技师的失踪直接关联起来。”梁锐说道。

    “是的,属下心想,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失踪者,那一切都清楚了。”金言说道。

    这时候,经过这些谈话,梁锐的怒气渐消了些,说道:“你做事固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是后果也确实严重了些。总队可不管内中有多少原委,只是觉得这事,影响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