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粉毛和身边的金丝眼镜相抱成团:“鬼——啊——!!!”

    随即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他俩以光速消失在了楼梯口。

    齐哉还没被拐角的狂暴版理发师吓到,先差点被自己队友的惨叫声给送走。

    理发师站在拐角处焦躁地走来走去,仿佛被一堵透明的墙堵在了原地,只能举起雪亮的园艺剪,无声地上下开合。

    血流顺着他干枯有力的手臂濡湿了衣袖。

    ——刚刚在303门口杀无脸旅客的应该就是这位狂暴版的理发师,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出现在了楼梯拐角,还好像无法上来的样子,只能举着剪刀羸弱示威。

    闻到手一松,把旅店老板扔在了楼梯上。

    旅店老板在楼梯上滚了两圈,仿佛突然惊醒,立刻以一个高难的姿势把自己卡在了两节楼梯之间。

    此时他的屁股尖已经快掉到拐角平台上了,离雪亮剪刀刃近在咫尺。

    他还想用蠕虫的姿势往回爬两节楼梯,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一抬头,只见刚刚拆了他电闸的那个小兔崽子正对着他的脸懒洋洋地抬起一只脚。

    旅店老板油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好像很害怕他?”另一个年轻人也仿佛不经意一般走到了同一级台阶上,正正好好地把他的路全都堵死:“愿意谈谈吗?”

    “我……”

    唰——理发师狂躁地挥舞着剪刀,就紧逼在他的身后。

    “你想谈什么?”旅店老板垂头丧气地开口。

    故事要从最开始的时候讲起。

    旅店老板叫胡伟,以前是个混混,要过债、耍过仙人跳、靠偷拍勒索过过一段时间日子,最后因为老婆和人跑了不得不来投靠老娘。

    他老娘就是餐厅老板,百般无奈之下把旅店交给他打理,胡伟就顺理成章又混了一段时间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