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营里也有从小就投了军,离开河间府征战四方的小兵,我也接触过。”

    张木华摇头,“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口音,可那小兵不仅一点都没有,甚至官话说得比许多京城贵族都要好。”

    张木华家在京城里也是名门望族了,这些年来形形色色接触了这么多人,早已经能分辨出来这些细枝末节。

    赵宗炀深吸一口气,身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没想到汪帆竟然是奸细。

    这就麻烦了。

    汪帆来了河间府,一定是要做些什么。

    如今就连守城兵将都是他的人,若是他要打开城门,轻而易举,那河间府的百姓就完蛋了。

    “方才我好像听见诸葛潜的声音了,你怎么不同他说这件事?”赵宗炀问。

    张木华皱紧眉,“你还不懂吗?兵部尚书都是北齐的奸细了,我是担心诸葛潜也不简单。”

    若是大营里两个主将都是奸细,张木华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办。

    话音刚落下之际,帐外就响起了汪帆的声音:“张副将,你睡了吗?”

    张木华同赵宗炀对视了一眼,用醉醺醺的语气,含糊不清说:“谁?找、找我有…什么事吗?”

    汪帆隔着帐帘说:“是我,汪帆,方才张副将对我说的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同副将澄清一下,副将不知能否随我出去一趟。”

    “出去……”

    张木华看向帐外,“去…去哪儿。”

    汪帆:“就在城门口的位置如何?安静,不容易被人打扰。”

    张木华冷笑了声。

    怕不是担心被人打扰,而是怕向她下手,被人发现。

    “汪帆?”

    张木华抬高音量,带着醉意:“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指摘老子,算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