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也不一定会阻碍你和丞相的事情,母妃替你想想法子,你别着急。”张贵妃抚了抚赵柔鬓间簪环,柔声宽慰。

    萧栀连同嫡公主早死了,她的女儿才是赵家最尊贵的公主。

    她不会让赵柔受委屈的。

    ……

    江南小院主屋内,晓真端茶进来,萧焕正站在床边,打量着谢希暮,“你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居然还豁出性命替谢识琅挡了一剑。”

    谢希暮抬眉,“哥哥今日来就是为了来阴阳怪气的?”

    “还真让你说对了。”

    萧焕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听你舅父说你险些死了,过来看看笑话。”

    “……”

    谢希暮翻了个白眼,和这人聊天,惯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身子现在是大好了?怎么查到这地方的?”

    “你以为我身子骨同你这个小弱鸡一样?我可恢复得快。”萧焕哼了声。

    其实真实情况并未有他说的这么轻松,他醒了之后,好些日子不能下床走路,前日才能勉强下床,听说了谢希暮在兖州受伤的事情,今日就来了。

    “还有,查到这地方很难吗?”

    萧焕扬起下巴,“以金吾卫在京中手眼通天的本领,我想知道什么都是轻而易举,不然你以为我先前是如何替你做了那么多丧良心的事情。”

    “……”

    谢希暮闭上眼睛,“我困了,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萧焕见状扬唇,将怀里两个油纸包扔在床上。

    谢希暮不耐烦睁眼,却发现那俩油纸包,一个是牛乳糕,一个是香酥鸭。

    “瘦成这个鬼样子,难看死了。”萧焕没好气起身,“谢识琅也不喂你点好的,我瞧,你为了这人豁出去性命真是不值当。”

    谢希暮早就馋这些了,将油纸包抱在手里,语气稍微好了些:“你还打不打算去河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