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表明心迹的话,终究是他先说了出口。

    哪怕是在知道她先前的所作所为,算计和狠毒。

    可在二人这场明争暗斗的博弈中,他还是无条件服了输。

    谢希暮视线扫过他通红的眼底,忽然觉得眼前人很可怜,就像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她撑起身子,很想抱一抱他。

    勉强支起身子,小腹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他一把护住她的腰,惊道:“别动。”

    晓真打水进来,准备给谢希暮擦一下身子,瞧女子竟醒了过来,没忍住泪如雨下:“夫人。”

    屋外,阿梁也听到了动静,不好进内室,在外询问:“夫人怎么了?”

    内室中二人的对话被打断,谢识琅将人缓缓放下去,平躺好。

    “我还好好的呢,你怎么跟看到人诈尸了一般。”谢希暮取笑。

    阿梁听到声音,面上一喜,忙跑到另一间屋子给阿蟒报喜讯。

    晓真哭了好一会儿才停,想起手里的水盆,才递给谢识琅,“家主,今日您还给夫人擦身子吗?”

    谢希暮闻言一愣,慢慢看向一旁还红着眼的男子,“你给我擦了身子?”

    先前照顾谢希暮的事情,谢识琅没一件假手于人,如今人醒了,他自己做过的事情却说不出口了。

    “……”

    晓真见谢识琅不说话,主动接话:“家主每天都给您擦身子的,还有换纱布、喂汤药,都是家主一个人做的。”

    谢希暮闻言很是惊讶,本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当她视线落在男子的脸上,才发现这人比她还不好意思,转身出门,“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

    晓真没反应过来,追问:“家主,那今天我给夫人擦身子了。”

    谢识琅脚步一顿,胡乱嗯了声,就出了屋子。

    “家主也是奇怪,昨夜就出去了,现在您醒来了,他怎么又要出去。”晓真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