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容瑜还留在府中。”

    谢端远沉吟了声,又问了起来:“对了希儿,你有没有瞧见十郎?”

    贺容瑜和谢识琅同时消失不见,这可不是小事,谢希暮思忖了半天该如何开口,奈何吴管家来得快,“老族长,夫人,府中都找遍了,寻不到贺姑娘。”

    谢端远疾言厉色,“活生生一个人,怎么会寻不到,府中所有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吴管家略加思忖,“只有藏书楼没找过了,不过里头常年没人进去。”

    谢端远冷声训斥:“容瑜是我们谢家贵客,好好一个姑娘家,天都快黑了还寻不到人,外人要如何说我们谢家?”

    贺老太医总算接话了:“端远你先莫着急,不如先去藏书楼寻一寻。”

    老友总算接话,谢端远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瞧谢希暮神色不明,提醒道:“希儿,咱们一起去藏书楼找找吧。”

    让谢希暮瞧见,十郎同贺容瑜在一起,这件事情便是坐实了。

    就算是谢希暮想闹,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就算是想阻止贺容瑜进门,都没有理由。

    谢希暮点了点头,乖顺地跟着一群人走到藏书楼。

    临到门前,众人这才瞧见藏书楼门上落的铜锁。

    谢希暮出声道:“从祖父,这藏书楼门上落了锁,贺姑娘应当不在里头吧。”

    说着,她转身吩咐:“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寻寻,以免贺姑娘在哪儿摔了跌着了。”

    “先别去。”谢端远阻止谢希暮的指示,转而询问一旁的管家:“吴管家,你可有藏书楼的钥匙?”

    吴管家挠了下后脑勺,“因前阵子才将书搬到藏书楼内,钥匙保管的人还没定,故而是交给每日洒扫此地的下人手里,轮流保管。”

    话音一落,吴管家让人找来今日保管藏书楼钥匙的下人,“钥匙呢?”

    下人连忙将钥匙送了上来,“这就是钥匙。”

    谢希暮盯着这几人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道不妙,上前询问:“时辰太晚了,不如先让下人准备一盏灯来,免得您二位进去跌跤?”

    “不需,我们哪里有这么老了。”谢端远摆手,对谢希暮连连阻挠的行为有些不满,握住钥匙便上前将铜锁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