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本就生得高大,面庞冷俊,性情也是冷若冰霜,这样握着戒尺走过来,就像是地煞爬到人间,身上的寒气逼得几人都后退了几步。

    “都不说,便都要受惩处。”

    谢识琅第一个走到赵玥跟前,“伸手。”

    赵玥显然愣了,分明这事他没掺和进去,只是去劝架罢了,挨了打不算,谢识琅竟然还要惩处他。

    “相爷,此事不关阿玥的事。”赵柔拉住谢识琅的衣角,分毫没意识到这动作有多么有悖礼制。

    谢识琅往前走了两步,拉开与赵柔间的距离,“都不说,那便一视同仁。”

    赵柔蹙眉,“相爷,我说。”

    谢希暮只瞧女子往谢识琅的方向走近了两步,语气哀楚:“小舅舅这些时日心情不佳,或许是瞧见谢夫人,想起了一些不高兴的事情,这才说了些气话。

    井小伯爷平日里和谢夫人关系好,听了小舅舅的话,也是替夫人气愤,这才动了手打人。”

    谢端远闻讯赶来时便听到了赵柔的话,目光顿时落在了站在一旁的谢希暮身上。

    贺容瑜闻言也蹙起了眉头。

    赵柔这话说得暧昧不清,竟然说井繁和谢希暮关系好,井繁是来静思阁念书的学生,而谢希暮是谢识琅的妻子,也算是井繁的师母。

    可此时此刻,却将井繁同张秋实大打出手的原因归类到谢希暮身上。

    这很难让人不多想。

    “……”

    “……”

    谢识琅听见此事是因小姑娘而起,余光动了动,又发觉了厅外的谢端远,重新启声:“这么说,是井繁先动的手。”

    “是我先动的手。”

    谢乐芙往前走了两步,斜瞪了眼地上的张秋实,“那孙子口出狂言,污蔑我二婶婶,早就想揍他了,满嘴喷粪的狗东西。”

    “混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