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将荷包打开,像早就清楚里头有什么似的,将一小捆绑好的符纸拿出来,递到赵柔跟前,“殿下瞧,可不正是巧了。”

    “……”

    赵柔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瞧着谢希暮将同男子如此亲昵的动作做得如此自如熟悉,就像是做了千千万万遍。

    “你也是的。”

    谢希暮将符纸重新塞进荷包里,端倪了一眼,像说趣事一般拿到赵柔跟前吐槽:“这荷包还是他上一次生辰时我送的,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能日日戴不是?”

    说着,谢希暮轻轻捶了下男子的胸膛,浑然是在打情骂俏,“你也该多换着戴戴旁的荷包。”

    赵柔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谢识琅虽然没有说话,但此期间,眼神一直都在谢希暮一个人的身上,片刻不曾转移。

    “真是让殿下见笑了,我家夫君这人就是专情,一个荷包而已,都舍不得换。”

    谢希暮朝他莞尔一笑,眼神里的蜜意好像要流出来了一般,谢识琅倒是少见她这副模样,不自觉地,也移不开眼。

    “对了,殿下方才是要将这符纸送给夫君吗?”

    谢希暮好像才想起来赵柔找谢识琅要送东西的事。

    赵柔收回符纸,也朝女子扬起了笑脸,“本是为了相爷求平安用的,既然夫人已经准备了,那本宫这个就还是留在这儿。”

    “咳咳……”

    恰好一阵风吹来,谢识琅没忍住咳了两声,宽大的身躯微微颤动了两下。

    赵柔嘴唇微张,正想要关怀。

    谢希暮率先一步伸手探他的额头,担心道:“昨日我让你多盖一床被子,你非要和我挤一床,想来是被子盖得太薄,才会咳起来,待会儿可得吃药。”

    谢识琅听见这话微微一愣,视线落在谢希暮的脸上,她说起谎话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又转而看向赵柔,“殿下,官家有旨让我们今日出发,现下时辰晚了,我和夫君还得赶路,就先走一步了。”

    赵柔听到谢希暮嘴里那些炫耀意味的话语,险些没挂住笑容,“夫人此次要同丞相一起去吗?”

    “我本也是不想去的。”

    谢希暮闻言羞赧一笑,瞥了眼谢识琅,越发低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还不是夫君太粘人,非让我跟着一块去,不过正好,他病了,我也可以跟着一起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