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宗炀无声翻了个白眼,知道眼下这人还在气头上,不好再同他啰嗦,转而说起正事:“我可得跟你说一件事。”

    谢识琅没说话。

    他继续道:“就昨夜派来的那帮刺客,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谢识琅这才抬眼,视线落定在赵宗炀脸上。

    “乐安。”赵宗炀压低了声音:“那活口招了,是冲着希儿来的。”

    “你说说,乐安和希儿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希儿的命。”

    谢识琅越听眸底越寒,“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宗炀一听这阴冷的语气,没忍住打了个哆嗦,试探性问:“乐安是太后一手养大的,刺客如今被阿焕抓着,此事若是闹大了,太后那边肯定不会愿意,你打算…怎么处置?”

    谢识琅攥紧书的手骨泛白,没由来的一道嗤笑,让人骨头都发凉,“你觉得呢?”

    赵宗炀是赵家人,如何不知道乐安为何会被太后收养,皇室里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父皇对乐安喜欢不起来,他亦是如此。

    可到底,乐安是太后这些年心里的慰藉,老人家失去侄女和嫡孙女后,打击过重一病不起,十多年前若是没有乐安的出现,只怕太后早就撒手人寰。

    如今乐安名义上是囚禁于县主府,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得明白,这是太后在保乐安。

    若是真要当着太后的面除掉乐安,只怕难。

    “十郎,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和太后相处这些年,也了解她的。”

    谢识琅方才还对谢希暮放狠话,如今却又不肯放过伤害她的人,赵宗炀如何看不明白谢希暮在这人心里占了多大的位置,可公然与太后为敌,实在不算聪明。

    “走明面上弄死乐安,这个法子行不通的。”

    “是吗?”

    谢识琅眼底好似装了一潭汹涌不明的死水,几经流转,“那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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