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院内,谢识琅瞧着桌上被端回来的安神汤,直直看向阿蟒。

    “她没喝?”

    阿蟒颔首。

    谢识琅蹙眉,“她有不适吗?”

    阿蟒微顿,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写道:生气。

    谢识琅眸子动了下,“没病就好。”

    阿蟒皱眉,又动笔:哄。

    谢识琅:“哄?我能如何哄。”

    说到底,这件事的确是谢识琅的错。

    可如今二人到了这般尴尬的境地,谢识琅要如何跟谢希暮开口。

    阿梁瞥见连忙抓住少年,“你懂什么,就别跟着掺和了。”

    阿蟒拍开阿梁的手,继续写:不哄,她会跟别人一起。

    谢识琅面色顿时冷了些,阿梁一把捂住阿蟒的小本子,“别胡说,不对,别胡写,姑娘本身就是要嫁出去的,自然会同别人在一起。”

    阿蟒白了对方一眼,抽开小本子重新塞怀里,离开了书房。

    “这孩子还是没长大,主子您别跟他计较。”阿梁讪笑。

    阿蟒智根不清,又加之体疾,看上去不如相同年纪的少年聪慧,但是感知力却比寻常人强。

    连阿蟒都能看出他和谢希暮之间的不寻常,他当真要反思自己与小姑娘从前是不是过于亲近了。

    翌日晨。

    谢识琅正逢休沐,到了辰时过完手里的折子,正准备去小厨房亲自做两道谢希暮幼时喜欢的菜肴,便瞧见马房里的小厮经过明理院。

    他喊来阿梁,“今日从祖父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