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攥紧了和离书,纸张泛起褶皱,他脸色登时白了下来,“希儿,别同我玩笑。”

    她深吸一口气,清瘦的身子在略显寒冽的晨风中吹得晃了晃,低着声:“谢识琅,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

    “这、这……”

    徳寿宫宫人还等着谢识琅去救场,听到夫妇俩这对话,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相爷,要不咱们先去救五皇子,夫人的事等回来再说?”

    “你先忙吧。”

    谢希暮来的路上听萧焕说了赵玥被赵昇绑了的事情,张贵妃自然是要来寻求谢识琅帮助的。

    “我将东西送到,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你签好字,留存给官府,咱们也算是正式有个了断。”她说。

    谢识琅回眼看向阿梁,“你跟着他去,将人救了。”

    阿梁连忙点头,“是。”

    宫人显然是不放心阿梁,担忧道:“相爷,您若是不去,贵妃不放心,奴才这也不……”

    “你若是想要赵玥死,可以继续耽误。”谢识琅没有好脸色给宫人看,吐字间寒意迸发,让人后背发凉。

    宫人心内大惊,连忙跟着阿梁往外走,一刻不敢停留。

    “和我进来说话。”谢识琅抿紧唇,直直盯着她。

    “不必了,进去倒也麻烦。”

    谢希暮站在台阶上,现下天色还是蒙蒙亮,周遭邻里没人起来,故而四处都显得静悄悄的,阒然无声。

    “你同从祖父和阿芙说一声就是了。”

    她将手里提着的药包递给他,“听说从祖父病了,这是舅父请人开的药,或许有用。”

    谢识琅看着她,“如果你是为了赵柔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保证……”

    “不用保证了。”

    谢希暮垂眼,“不是因为她,只是我后知后觉,自己在你心里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