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搀扶着她起身,这才察觉谢希暮脸色比出门前还白了许多,唇上也没血色了。

    清瘦的身躯被风吹得晃了两下,还是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萧焕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要走。

    后者迅速拔出腰上系挂的长剑,置于萧焕脖颈之间,是沉喝,也是警告:“放下她,否则今日我不介意杀一个萧家人。”

    萧焕回眼看向他,很冷的神色,“你知道她的心意的,从前她要留在你身边,我没有阻拦。

    如今我后悔了,她也不愿意同你在一起了,我得履行兄长的职责,带她走。

    谢识琅,你若还是个男人,还视她为妻子,还在意你们之间的情,就别让她为难。”

    脖颈上的剑在某一个瞬间,晃动了起来。

    是因为萧焕是她的兄长,也因为这人说的话,犹如利刃插进了他的胸口,让人痛不欲生。

    贺容瑜今日本来是同祖父还有父亲一起来给谢端远看病的,却不料撞见了这一幕画面,眼瞧着萧焕抱着人往她身边走,就要擦肩而过。

    “我和你一起回萧家,给她看病。”贺容瑜看了眼谢识琅,随即对萧焕道。

    萧焕扫了眼她,轻微地点了下头。

    只见几人上了马车,策马离去。

    谢识琅感觉自己胸膛里都好像空了,像被人活生生挖走了心脏,他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相爷,南边出事了,咱们有两支队伍南下被人埋伏,尽数牺牲,现在需要急调玄武大军。”

    贺仲景是等人走了,才下了马车,直奔谢识琅跟前,“谏臣们也在,大家都在等您过去主持大局。”

    “我不去。”

    谢识琅面色白得吓人,艰难起身,往前踉跄了几步就要倒下去,还坚持着跟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追。

    好在贺仲景眼疾手快将人扶稳了,劝告:“相爷,只要您去露个面,谏臣们都在等您,这个机会若是错过了,您和夫人才真的完了。”

    贺仲景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