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元节没什么不同,盖因王言没有出去交际,只是在老包家中吃饭聊天。等老包从宫里回来,又得了老包的一些叮嘱。

    还是对于其他学说关系的处理问题。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王言胆大包天,十八岁就提出了学说,甚至还出了书,更甚至还是爆卖。这对于其他学说是有挑战的,必要辩一辩才好。

    学术,就是政治。就好像保守派的老顽固,到死也不会成为王门弟子。因为王言的学说是有相当程度的积极性在内,有挑战的内涵在里面,这是改革的基础。若是任由王言门派壮大,那是必要再一次掀起变法狂潮的。该针对,还是要针对。

    这就是之前说的王言的目的,掀起一场学术运动。

    不过老包也是好心,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于王言这个后辈,老包还是很满意的。给他儿子治了病,就连他自己练了王言教的功法,也是胃口好了很多,精神更充足不少,练小号都有力气了。

    也是因为没有出去交际,所以王言没有装逼,自也没有‘把酒问青天’,没有‘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时候不适合出去装逼,毕竟已经出了本书,再出去风花雪月整没用的,不太好。自从发书的前半月,他就已经不露面了,连皇家图书馆都没再去,只是上元节出来到了老包家里吃饭。那之后,就一直安心在家备考……

    省试和州试没什么大不同,明经科的考试一样是那些科目,考试时候都是锁院,一天考两科,一下关三天,不考完不让走。

    不同的,是考试级别更高,监考人员级别更高,严密程度更高,参考人员的素质、水平更高。考场的条件也要更好些,参考人数也更多,一万好几千人同时参加考试。

    因此这一天的贡院附近非常的拥堵,参考的就有一万多人,还有其他的什么书童、丫鬟,以及送考家人,更有马车等等,乱的不行。

    王言和范纯仁、冯京三人是乘马车过来的,因为这种情况也不得不走了很远的一段路。

    得益于王言成功的自我营销,往考场去的路上,到处都是热切的招呼。不管是不是考前紧张的士子,见到了王言都是一脸的笑容。

    对于别人的友善,王言一向是给予更友善的回应。所以这一路上,他都在笑着点头回应别人的招呼,不时的还要叫出认识的人的名字,说一下自己也紧张,安慰别人要好好发挥云云。

    被叫出名字的人往往一下腰杆都挺直了起来,被王言叫出名字,又特意的说了几句话,这实在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而且被王言叫出名字的人,是不论富贵的,有的人一看就有钱,有的人一看就寒酸破落,王言的态度都是一样。不过有的士子是京城人,家中父母相送,王言也顺便的礼貌见礼,简单聊了两句。

    总而言之,没有人觉得被高看了,更没有人觉得被看不起。

    所有人都看到了王言的好大风头。

    至于有没有人在心里想着,看王言考不中进士的笑话,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王言三人从小栋梁等一干随从书童手中拿过了考试用品,王言笑着拍了拍小栋梁的脑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