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我叫孟……”

    “孟广成,这是孟子义,跟你出来一起打工的侄子,这是任明忠,看这样就是你被打了吧?这是高成,最后这个大哥是张兴全。你们是一起住在赵先明那的,我没记错吧?”

    王言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华子,一人发了一颗,还给他们点了火,这才坐下自己点了一颗,“你们的事儿我都知道,给你们要钱的话也是我说的,现在都坐到这了,那就不着急,慢慢说就行。”

    听见王言的话,几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眼中的惊喜,王言能一口叫出他们的名字,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但这也更加的让他们相信,面前这个笑呵呵的王警官能给他们办事儿。毕竟都见了好几万人了,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不真办事儿记他们这些农民工干什么。

    但实际上这都是王言被动记忆的,也是收买人心的老手段。尤其是在他过去两次当皇帝的过程中,高级将官就不用说了,最低级的什长,副什,他也能叫上名。数目众多的战士,他也能叫出不少的名字来。甚至到了他过百岁之后,再巡视军队的时候,看到眼熟的面孔,想一阵子都能把人家祖辈的名字叫出来。

    那是何等的场面?

    他牢牢的掌控军权,除了各种对于将官的制度制衡,后勤制衡以及高福利待遇外,这种能够叫出基层士兵名字的事,也是占了相当一部分的。甚至发生过有将官想要造反,被手下的各级军官绑起来一路送到皇城的事。

    王言治军,不靠将官,而是在于更广大的农民家庭出身的子弟兵,以及其中脱颖而出的军校进修过的各基层作战单位的军官。这条路别人走不了,只有他王皇帝可以,刀子在手,铸就了他的无上权威……

    在现实世界的公司中,他也可以叫出很多职员的名字,并对他们的家庭状况清楚明白。他这个老板,并不存在员工害怕跟他在一个空间中共同相处的局面,反而大家聊的很开心,配合着公司近乎全国最高的福利待遇,宽松的工作条件,再有他这么一个好老板,员工其实是很踏实工作的。

    毕竟一个摸鱼都光明正大的公司,一个提前完成了任务,那就提前放大假还给发钱的公司,一个拿脚后跟想都知道前途无量的公司,员工的主观能动性很难不强。

    现在到了更广大的人民群众这里,也是同样的道理。没事儿走马路上,叫出一个人的名字,简单的问候两句,那是什么感觉哇……

    没说的,就是温暖,他竟然记得我名字唉……

    “王警官记性真好,没想到你还能记着我们。”

    捧了一句,见王言摆手,孟广成抽了一口华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都是干力工的,三月初开工,干到了上个星期二,八个月半月的时间,给我们开了三个半月的钱,我们工钱都差不多,一个月八千多,一人差我们五万多块钱。

    我们工头叫周金财,听说有些关系,好像是认识万春集团的人。

    当时工头让我们先回家,说是一星期之后就给我们打过来。一星期时间又不长,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回来也麻烦,再说还得在城里给家里买些东西,我们就没走。可是一星期都过了,工头也没动静,给他打电话就说马上马上,今天上午我们实在是呆不住了,就一起去玉华台那边找他。

    他们家是在玉华台郊区的,跟派出所外面差不多,就是住着临街的二层楼。当时他在家里跟人打麻将呢,我们过去要钱,他挺不高兴的,跟我们说工程的钱他垫了不少,开发商不给他结款,他手里也没钱给我们发。

    可是王警官,你说他开着一百多万的丰田那个什么陆地什么玩意儿的……”

    “陆地巡洋舰。”孟广成的大侄子孟子义贴心的接了一句。

    “啊对,就是陆地巡洋舰,那车好像一百多万呢,他一脚油下去都得一块钱,听说他还在外面养了个大学生,你说说他这样的,能差我们那二十多万吗?老任这人也直,他直接就说了,说你开那么好的车,还在外面养小老婆,你都有钱,给我们血汗钱就没有?说你要是不给钱,那我们今天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