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次日一早蓝婉芸再次敲响了林府的大门,齐嬷嬷又将她引至西侧空置的宅子,晾了一整日。

    天色黑沉之后,蓝婉芸笑眯眯向齐嬷嬷道了别,林府的西小门刚关阖住。

    走出几步外的蓝婉芸,脸色瞬时一变,骂道:

    “这个贱蹄子,等我得了手,非得将这两日她让我空等失的脸面,尽数找补回来,还得好好折磨她一顿,方能平了我的怒气……”

    “哎呀……”

    不知打哪儿飞来一粒石子,落在蓝婉芸的脚下,陡然没踩稳,蓝婉芸扑倒在地。

    连带着搀扶她的婆子,也摔得不轻,直呼扭到了脚。

    跟随一同前来的小厮见状,忙去扶蓝婉芸和那婆子。

    蓝婉芸气道:“今日出门当真应该好好瞧下黄历,好好的路也能摔跤,真是出门不利,都是那个贱蹄子给我添的霉运……”

    被小厮搀扶着,揉着右侧胯骨,一瘸一拐的蓝婉芸,骂骂咧咧个不停。

    见三人走远。

    两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才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多时,在安王寝殿的后窗,跃入两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将所发生之事,如实禀告给了安王。

    安王摩挲了几下手指,摆手道:“你们俩护好林府小姐,此等小事便不用回府禀报给本王了。”

    这两名是安王养了多年的暗卫,抱拳领命后,便没了踪影。

    安王转首递给管家一张叠好的宣纸,道:“明日你亲自去寻闫大夫一趟,让闫大夫转交到林洛翎的手上,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明白如何做。”

    管家应了一声,随即从怀中摸出两个极小卷起来的纸条,说道:“京城来的密信。”

    安王打开一瞧,唇边漾开了一抹笑容,刚烧了密信,门外便传来七月郡主的声音。

    “表哥,我在府中闲待了两日,实在无趣,带我去洛河游夜船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