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打开闺阁二楼的窗棂,朝蒋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沉音下了楼,略加思索,和蒋驰小声道:“翎儿妹妹昨夜受了风寒,这会儿高热还未全退,她怕我义父义母担心,便没有实言相告。

    现下她沉睡未醒,没法子和蒋小世子一同去安王府了。”

    沉音朝着蒋驰端了一礼道:“蒋小世子莫要将此事说出去,自行去安王府投壶吧!恕我要陪着翎儿妹妹,无法相送。”

    说罢,沉音转身欲离。

    忽听蒋小世子咕哝道:“怎么就突发高热了呢?”

    闻声,沉音转首而视,顿时见到蒋小世子昂首定定看着二楼的窗棂,眸中闪烁着怪色的光晕。

    蒋小世子突然健步挡住沉音,肃然发问:“洛翎当真是受了风寒突发高热?该不会是出府了吧?”

    沉音脸色一沉,推了蒋小世子一把。

    没推动!

    沉音深吸一口气道:“蒋小世子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翎儿妹妹行事作风向来光明正大,即便要出府,有什么说不得的吗?何必非得要以诅咒自己生病为由,偷偷出府?”

    蒋驰挠头道:“本世子不过是随口一问,她病得严重吗?”

    想到那日林洛翎给安王塞纸之事,蒋驰又道:

    “本世子不过是觉得洛翎和安王殿下很是熟络,既然是投壶玩乐,便想着带她一同去安王府的。”

    “熟?”沉音皱眉道:“蒋小世子这是打哪儿听来的烂槽子话,翎儿妹妹与安王不过才有一面之缘,话都没说上两句,何谈熟络之说?”

    蒋驰眉心微动,道:“既然她染了疾,那便算了,本世子同安王府派来的侍卫说一声,将投壶比试换个日子吧。”

    说罢,蒋驰便一步三回头,出了林洛翎闺阁小楼的院子。

    沉音瞧着蒋驰这言辞举止很是不对劲,道了句:“莫名其妙。”便推门而入,直奔二楼。

    见林洛翎仍然沉睡未醒,沉音拿着医书继续翻看了起来。

    蒋驰故意来找林洛翎一同去安王府,就是想知道林洛翎为何要给安王塞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