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壮汉选择了沉默。

    就这么一路被那黑人折磨着,终于跑到了地方。

    “碰……”

    壮汉膝盖一软,直接摔倒在地,躺在地上仿佛死鱼一样泛着白眼、口吐白沫,胸腔风箱般的剧烈起伏着。

    “呼……呼哧……呼哧……”

    “有这么累吗?你看起来挺壮实啊,不应该这么弱鸡才对……”黑人疑惑的蹲在壮汉身边,时不时地还伸手去摸他的肩膀、胸肌、腹肌、肌……

    “滚!”

    壮汉猛地打开了黑人的手,然后再次躺在地上死鱼般地疯狂喘息。

    “啧,弱鸡,真是弱鸡。”黑人最后又摸了摸壮汉大腿上的肌肉,嘴里啧啧有声,“连胸不练腿,早晚要羊尾。”

    “你看看你这胸肌,这么有手感……你再看看你这腿,细得跟麻杆一样,而且还短。”

    “……”

    壮汉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反抗,但他实在是太累了,最终也只是“试图”反抗而已。

    在这稀疏树林中的一角上演的小剧场,并非难民们的主流。

    更多的人还是焦急的望着远方的天空,神色忐忑,满脸都是惴惴不安。

    “你说……那位鸦神,会不会履行承诺啊?”一个矮个子的中年人低声问道。

    “谁知道呢,即便是人类都不可靠,又何况是那些异族呢……”一个堪称盾构机级别的大妈似乎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唉……”

    这一声叹息,让所有听到他们对话的难民全部沉默了。

    就连那黑人也停下了摸在壮汉大腿上的手。

    这样死寂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