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门口。

    王维礼不敢来,倒霉的陈宽,便又一次成了苦力。

    颤颤巍巍的将大了三分的纸人放了下来,陈宽擦了擦额头汗水:

    “常…常公子,纸人…就给您放这儿了?”

    “行吧,我自己背进去。”常宇也没有为难他。

    “那…那大管事…我就…就回去了?”陈宽又对着旁边的方之雷拱拱手,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胆小如鼠,不堪大用!”方之雷冷哼一声,显然是看不上陈宽这等做派。

    “陈宽兄若是把纸人搬进去,你就愿意重用他?”常宇揶揄了一句。

    “…”被噎了一句的方之雷,再度冷哼一声,便甩甩袖子,自顾自的走进小院。

    常宇同样看不上这老小子,背起旁边的纸人,隔着几步、遥遥跟上方之雷的脚步。

    小院还是那个小院,可昨晚的战斗痕迹,却被平复了大半。

    满地的残枝落叶不见踪影、就连掉落的砖头瓦片,也同样无影无踪;

    但稀稀落落的花草、伤痕累累的树干,还有那斑驳的墙体、梁柱,都可以证明、昨夜并非黄粱一梦。

    “收拾得挺快。”常宇故意出声,试探起方之雷。

    这老头子太古怪了,或者说、淡定得不像话。

    按道理说,他每天都在院子里进进出出,这里的变化,瞒得了谁,也瞒不了他;

    就算他不信、这世上有鬼神存在,这满地斑驳的模样,他就不担心、有采花贼进来,占那个陈小姐的便宜?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方之雷顿时站住脚步。

    他回过头来,眼神带着几分慌张:“常公子…在说什么?”

    老头子还跟自己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