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的动作凝固在这一刻。

    常宇皱起眉头,上前一步,仔细观察起周围的一切:

    案上放着一个摊开的文册,桌子上还有吃剩的半个煎饼;

    旁边还放着一个茶杯,里面放了茶叶、却还没来得及倒水;

    干尸身后也是一个厚重木柜,里面堆满书籍文册;

    木柜上方,还悬挂着一副笔力遒劲的大字,上书:不令而行!

    木柜东侧,则是一扇对着院子的窗户,窗户只开了一道缝,也没法钻个人进来。

    “常公子可需要问些情况?”这时,旁边的张有成忽然问道。

    哪怕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张有成不怀好意。

    府衙出了事,肯定是先请仵作、提官过来检查案发现场,搜罗各种蛛丝马迹,寻找各种破案线索。

    如果这些线索有用,他们肯定不会找自己过来;反过来也可以推出、这些线索对自己没用。

    如此一来,自己再接受他的好意,非但得不到任何帮助,反而让他看出、自己也没有线索。

    既如此,他干脆装模作样一把:

    “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成这副模样的,定是鬼祟无疑;

    寻常手段肯定是不行的,你们都出去吧,我自行施法检查。”

    “这…”

    张有成露出迟疑的神色,看了看常宇,又看了看那干尸,终究还是点点头。

    只见他招招手、领着几个看守的皂吏出门,临关门时,还交代了一句:

    “常公子,我们就在院外,若是您办好了,记得喊我们一声…”

    “去吧。”常宇摆摆手,等张有成关了门,他便走到窗户前,透过窗缝望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