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缓缓于溪水中行着,渡过青石板往观中行去。

    张千军浑身湿答答的从水中起身,拧了几把棉麻道衣袍上的水。

    他见那女子赤脚踩着冰凉的石板拾阶而上,身体比想法快。

    一把抱起她的腿,半坐在他肩上扶着往观中行。

    “小道长,你疯了?”

    这是被她刺激过头,终于发疯了吗?

    “你没穿鞋,秋日石板寒凉,对女子不好。”

    “…可是,小道长,你身体都是湿的,把我衣服也弄湿了。”

    “…你怎么不提,是你推我下去的。”

    江南念随意抚过,俩人全身都干爽清透。

    张千军一点意外的意思都没有,只前行的嘴角微微勾起。

    回到观中,这死脑筋的小道长在自家师傅的打量下面色不改的给她穿鞋。

    洗手又拿着温在倒有开水粗瓷盆里的面条。

    与他们所用的土碗不同,她这个白瓷碗还是他特意找山外面人换来的。

    “好徒弟,知道换个好看的碗了,是她一人独有?”

    张千军瞪了一眼自家师傅,扫过正吃面的女子。

    “嗯,观中就俩个碗,不适合给她用。”

    那第一天,他还不是拿着他的碗给她用。

    江南念好笑的想着,小道长被她烦死了吧。

    “你哪里来的钱,这白瓷细碗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