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突如起来的咳嗽霎时夺去本就不稳的气息,接着一蓬血雨从口中喷出,淋淋漓漓随着身体咳嗽颤抖染红了雪白的亵衣。

    秦阳羽离他不远,一切发生的突然,即便躲开了,仍有一些血花溅到他半边衣袖上,甚至颈侧和脸侧都不可避免沾上一些。

    秦阳羽抡袖擦了把脸,见袖子上血迹斑斑,又见秦崇屿横刀脱手滑到一旁,已然昏厥在地。

    溅到身上的血很快半干,秦阳羽看了眼染上点点褐红污渍的袖摆,鼻腔里闻到的全是散不去的铁锈味。

    哼,真会逞能啊。蹲下身警惕碰了碰秦崇屿,确定其人真昏过去了。

    “你倒轻松,被人下毒连累我不说,昏了醒醒了昏,脏活累活全让我干了,到头来本王不仅操心大局,还得小心翼翼伺候你。”

    用手捏住秦崇屿双颊左右看了看,不耐烦地撇嘴,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出门往驿馆沐浴的汤池走去。

    ……

    衣服上都是溅上的血,既然秦崇屿烧已经退了,秦阳羽干脆就着自己沐浴换衣的时间也给秦崇屿脏了的亵衣换下来,免得这暴躁记仇的小心眼醒来后一看身上脏衣,又把恨记在他头上。

    驿馆后的汤池是专门给前来容州办事的身份显赫的大官修建的,四品以下的官吏可没这待遇,因为时常有专人清扫,是以池子十分干净。

    秦阳羽之前来泡过,不是那时候他心里揣了不少事,草草洗完就返回去继续盯梢。

    他担心背后主使会趁他不在潜入房中,虽然不在乎是不是还有人借机给秦崇屿下毒,但如果自己那晚做的事刚好泄露,对他而言便得不偿失了。况且,他同样不想再把自己牵连进去。

    身体接触到暖融水流的那一瞬,秦阳羽不由长舒一口气,背靠池沿边缘坐下,热意浸身,顿时感觉一派轻松。

    微微扭头看向歪着头双目紧闭靠坐在他怀中的秦崇屿,血衣早就被嫌弃地扔在一旁,缓慢流动的水流漫过微微起伏的胸口,经过几日修养,原本胸上那些捏出的红痕和青紫牙印颜色都减淡不少,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秦阳羽捞起浸满水的湿帕给秦崇屿浇水擦拭身体,无意间触碰到淡红的乳首,惹得秦崇屿身体一阵敏感的轻颤,唇缝不自觉发出细碎的低吟。

    秦阳羽亲眼见软软的乳首很快变硬突起,小小的一颗,像莓树上点缀的红果,极是惹人怜爱。

    不过他此刻神思清明,对秦崇屿没别的心思。仅仅暗道:之前见你装得贞烈,没想到随便一碰就起反应,还有脸骂我无耻。

    他越想越觉得不忿,明明他是被拖累,结果反倒成了随时要担心被报复的那个。

    手下擦拭的力道逐渐没了轻重,每擦过一次都留下一道不浅的绯红印记。

    从脸颊到脖颈到性感凸起的锁骨,再到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的腹部,擦拭的动作逐渐缓慢,就连沾湿水的帕子不知何时也在池水荡漾中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