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烬都被那蠢货榜眼气笑了。

    金疮药倒在他背后那道刀伤时,没控制住,疼得嘶了一声:“方才听他们所言,赵之恒似乎藏了很重要的证据。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先去查明这批黑衣人的来历,其他人继续监视世家动向。”

    怀仓给他处理好身上的刀伤,又用信鸽传了消息叫人过来。转头看见游烬还坐着不动,木着脸问:“您不去追?”

    游烬:“嗯?”

    “夫人好像都带着别的男人,从您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游烬:“……怀仓,你还是适合话少一点。”

    与此同时,闻鱼半扛着赵之恒七拐八绕,躲进了一处矮小的山洞里。

    但她有点犯愁,小声嘀咕:“迷路了啊,也不知赵县令识不识得怎么回去?”

    指望大人?

    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躺在地上的赵之恒昏迷不醒,闻鱼叹了声,给他扎了两针,又在小背篓里翻检了一会儿,拎了两株青草出来。

    趴在门口小心地观察一会儿,确认没人追来,闻鱼轻手轻脚地出了山洞,到不远处的溪水边去清洗草药,还顺手捡了些干柴。

    可刚进山洞,她立刻察觉到不对。

    柔软的手指在手腕上一扫而过,再探头时,闻鱼手上已经夹了三根银针。

    “是我。”游烬的声音嘶哑,脸色苍白。

    闻鱼眉头蹙了下,慢慢挪步进去。

    将怀里的干柴放下,取下赵之恒身上的银针,闻鱼捡了自己的小背篓放到后背上,道:“大人既已经找过来了,那在下任务完成就先告辞了!这两株是柴胡,您待会儿想办法把根弄干,切一小薄片放进赵县令的口中便可。”

    游烬嘴巴动了下,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再一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半个时辰后。

    “唔……早知道问问大人怎么走好了!”闻鱼气喘吁吁地停在一棵树下,望着偏西的日头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