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池站在旁边极轻地咧了下嘴。

    闻鱼差诧异地看着眼面前的细纹红色木盒和那双细瘦的胳膊,温声道:“你送给我的啊?”

    “我和我姐……一起的。”赵风羞得小脸透红。

    赵景儿却竖了眼睛:“小风!抬头!”

    赵风瑟缩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

    赵景儿性子急,两步过来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右眼角一片乌青,嘴角还有些破皮的红肿,下巴处也有轻微的擦伤。

    “怎么弄得?”赵景儿气急败坏。

    她的烈性子也不是与生俱来的,爹娘早早就亡故了,就剩下爷爷和一个弟弟。爷爷年轻时候就是个老实的木匠,上了年纪,脾气更是慈和,可就有些不长眼的,逮着老实人欺负。

    实在没办法,她才豁出去自己的名声,守住了家里的这点儿薄产。

    可再凶悍的人也有弱点,赵风迟迟不肯张口,赵景儿倒是先红了眼。

    闻鱼识趣地提出告辞。

    赵景儿没多做挽留,除了那方木盒,还提了两坛花酿出来让他们带走:“实在是对不住,家里这就这点儿东西能拿的出手,我自己酿的,味道还行,您尝尝!”

    闻鱼也没推辞,让闻池接过,两人去隔壁把家具摆设的账结清后,径直去了广味居。

    “说吧。”闻鱼点完菜,撑着下巴看窗外。

    闻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闻鱼皱眉。

    当小厮?祥云书院的小厮可没那么好做,里面随便一个洒扫可都是学富五车。

    赵风毫无背景,能以这样的身份留下来,难不成学识极好?

    闻鱼压下心底的疑惑,不经意间回眸,恰好看见不远处街角的人影。

    游烬一身玄色金纹锦袍,身披同色的斗篷,双手勒着缰绳望着广味居窗口的两人。看见闻鱼看过去,略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双腿轻夹马腹,调转马头离开。

    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