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头子这话说的没良心。”

    唐宁是最小的师妹。

    她从小到大被师兄弟姐妹,各种画廊的经纪人捧在手里,宠惯了。

    虽已是不惑之年,性格中却还有一股娇气。

    曹老的几个徒弟中,也只有唐宁敢这么和老师说话。

    “我同样的年纪画的可比这个顾为经好不少,您不依然还一直督促我专心?”

    唐宁有些不太服气。

    画家要用画说话,

    论到中国画的水平,她十八、九岁的时候,都已经能在父辈的画展上,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展台了。

    《苏杭文化报》上有国画大师评价当时的她——“笔墨色彩,蔚为大观,有大家法度”。

    这可不是如今顾为经的水平能够比较的。

    “教学生要因材施教。”

    曹轩老先生倒也不生气。

    “小宁出身江南有数的书画豪族。从拿起画笔的那一刻起,就在外人吹捧中长大,傲气过盛,所以我一直要求你收心,安心,专心。”

    他解释了一句:“顾为经出身东南亚,从小的艺术环境就不如你们。小地方出来的画家最容易失去锐气。不管画的如何,这份敢于提笔的勇气,都让我看得起他。”

    “我看了他的画,这段时间进步很大,林涛你教的不错。”

    曹老表扬了一下。

    “是人家自己学的好,我指点的人多了,能进步如此迅速的可没有几个。”

    林涛没有居功。

    “只是老师,如果顾为经只能画到这个地步,我觉得尝试融合风格的工笔油画暂时还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