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蝗还是有一些自信,只要搬舵那个叛徒敢露面,他就有把握杀了他,但是奈何现在敌人在暗他在明,所以他根本不敢有丝毫动作。

    然而外面的人好似不想给他丝毫喘息般,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电光火石之际窗纸连带着窗栏被锋利的冒着森森寒芒的铁器砸开,那在昏暗房间内看不清样子的铁器像长了眼睛般直直地朝着水蝗的脑袋砸去。

    水蝗瞳孔骤然收缩,快速弯下腰身,朝一旁滚动。

    碰——!

    一声巨响,只见本就昏暗的屋内灰尘萦绕,水蝗刚才所在位置后的墙面被砸出一个大洞,那大洞还在扑簌簌地掉着红砖的碎屑。

    水蝗顾不得别的赶紧抬起手里的枪扣动扳机,朝着屋子外偷袭者的黑影方向射出子弹。

    砰砰砰——!

    随着枪鸣声响起,外面再次安静下来。

    但水蝗心却沉到了谷底,因为没有丝毫惨叫声传来,他并没有打中那暗处偷袭之人。

    再加上他借着那被洞开的窗户处倾泻进来的森寒月光瞧清了将墙砸出一个大洞还镶嵌其上的铁器,那是冒着森森寒芒的九爪铁钩!!!

    水蝗在看清那铁器的全貌之际,瞳孔骤然收缩,已然知晓那暗处之人是谁!正是那二月红的徒弟陈皮!!!

    就在他惊惧之际,那连接九爪铁钩的锁链瞬间绷直,好似被一股巨力拽起,再次朝着他的方向袭来。

    水蝗只得再次躲避,弓身滚地,躲到一旁的柱子后,大声叫骂道:“整个长硰城中使用九爪钩之人唯有你陈皮一人!!!陈皮你个小伢子居然胆敢袭击你爷爷我?!你师父二月红还不敢......”

    可话还没说完,生死危机的直觉伴随着身后传来的破空声,水蝗再次狼狈躲闪。

    然而那柱子旁立着的唐三彩大陶瓷瓶却被九爪铁钩砸得迸裂开来,碎片四溅,锋利的陶瓷碎片划过水蝗的额角,瞬间就留下一道猩红血痕,血液从中渗出,流到他烧得通红的眼睛里,像只穷途末路的豺狼,狼狈至极。

    水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他可以断定外面之人就是陈皮!出手果决狠辣,明明可以跟他正面对峙,偏偏却又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于他!该死!!!

    可水蝗偏偏不敢出去,因为他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其他人,陈皮作为二月红的弟子,他此番举动定然是受了二月红的嘱意,该死的二月红,为何偏偏盯上了他?!

    “陈皮只要你现在退去,我水蝗可以既往不咎!我知道你定是受了你师父二月红的命令来杀我!但是我与你师父之间的事是误会!你师娘的死与我无关,都是卢建勋与霍三娘做的,是他们两人联合日寇做的事情!!!”水蝗弓着身子一边警惕着那已经松懈下来的九爪铁钩与外面的动静,一边大声喊道。

    握着手枪的掌心已经冒出数不清的燥热湿汗,水蝗他只能赌陈皮刚回到长硰城对这件事还不那么清楚,赌他松懈之际,让他有机会一击必杀!

    只要陈皮死了,哪怕外面还有红府的人,他也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