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人将目光移向他时,江落甚至不敢再多看此人一眼,急急的低垂下眼眸。

    左谦之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江落的异样,他只是注意到这位慈欢兄的目光好像在看他身后,他眼神闪烁了下说道:“对了,慈欢兄,这个少年名叫江落,他就是前些日子被歹人灭门的江家唯一的血脉活口。”

    李慈欢又瞥了眼江落,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左谦之见他对江落好像并不感兴趣也只能终结这个话题,将他引到议事厅。

    李慈欢坐到沙发的主位,而左谦之则是坐到侧面的沙发上。

    李慈欢看着左谦之,颇为严肃地说道:“我来是为了提前给你打声招呼,我这边收到上峰的命令,说是张启山将谦之兄你这几年来在长硰所做之事举报到了上面,并且提交了一位叫秦为君的颂师所制作的账本,还说那账本的原件依旧在你的府邸,明日一早我就会与上面派遣下来的人员一起奉命搜查,我对此也是为难啊!”

    左谦之听后大惊,该死的张启山他怎么会有账本的复印版本!

    左谦之有些焦急地说道:“慈欢兄你身为张启山的恩师,他难道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吗?居然越过了你将那所谓的账本直接送与上面?!”

    特派员眼里闪过一丝暗色,脸上带着隐隐的愤怒与无奈:“他自作主张哪里还把我放在眼里!”

    左谦之见他愤怒的神情不似假的,赶紧接着说道:“慈欢兄也莫气,学生不听话换一个就是,再者说我之前已经试探了上方的态度,他们明明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特派员点了点头:“上方也是没有办法,张启山送去的证据在大庭广众之下亮了出来,所以这次不管怎样明日我与上面派遣过来的人也得做个样子,好堵住一些人的嘴,所以谦之兄你懂我的意思吧!”

    左谦之听到这有些慌乱的心这才稳定下来,多亏他与这位名为李慈欢的人早些年还有点交情,不然明日真有可能给他打得措手不及!

    左谦之赶紧亲自将茶盏亲自倒满水,双手呈到李慈欢面前:“此次还要多谢慈欢兄了!”

    然而李慈欢并未接过这杯茶盏,反而用三根手指在茶几上敲了三下。

    左谦之神色一愣,然后赶紧反应了过来,将那茶盏放在了敲打的那处......

    江落一直安静地站在一侧,全神贯注的听着李慈欢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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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慈欢走后,左谦之连忙叫来属下问道:“张启山死了吗?”

    属下有些心虚垂着头说道:“红班主已经死了,但是张启山与二月红在我们增援人手到达前就已经跑掉了。”

    听到这话左谦之气得挥起胳膊狠狠地抽在了这名属下的脸上,大骂一句:“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