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原本趋于平静的面孔,因为脚下这个不安分的家伙的举动,脸色再次变得阴沉,他脚下用力,语气森然:“您是听不懂徒儿说的话吗?还是您被徒儿作践上瘾了?还想尝试一下肚子被灌满酒的滋味?”

    红中苍白阴柔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此刻他不是被屈辱地踩在脚下的那人般,他用手轻抚着脖颈上那只微凉的脚面,沙哑着嗓音费力说道:“乖徒儿你的脚好凉啊,凉的为师很不舒服......灌酒这种方式为师已经尝过好多次了......你还没看腻吗?

    “不如你将脚放入为师怀里,让为师给你好好的暖一暖......”

    听到此话,陈皮脚下动作一滞,他眼底暗色翻涌,额角的青筋开始鼓噪,随后他气极反笑,语气阴寒:“师父您还真是下贱呢?这种话也只有您这样下贱的疯子能说得出口了!还是说您心里以为徒儿会舍不得在您身上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完……(省略,自行脑补)

    .......(没办法发不出来)

    .......(.....)

    陈皮的脸色随着他吐出的一字一句越发难看,像是被戳中了内心中最为隐秘的一点般,又像是最后一层遮羞布被这个疯子毫不留情地撕扯破碎般,最终怒意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驱使陈皮猛然起身,狠狠地踢在了这个还在喋喋不休的疯子身上。

    红中挑衅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木凳被砸碎的声响,以及一声虚弱又痛苦的喘息。

    被种下的癫狂再次从陈皮瞳仁深处的漆黑纹路往上攀爬,然而陈皮此刻却笑了,他阴翳的面庞上挂起一抹明朗的笑意,他缓缓走到因为痛苦而蜷缩起来的疯子面前,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被他踩得青紫的脖颈,感受着皮肉下生命跳动,还有那一丝温热,陈皮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

    “师父,想必您一定很得意,因为您说对了......您都说对了,徒儿一瞧见您痛苦哭泣的样子兴奋的同时......也会心软......徒儿当真是舍不得将您这么个下贱的疯子玩坏......”

    话音落下后,陈皮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直接抓住这个疯子的头发,重重地砸向地板。

    等陈皮停下手的那一刻,丝丝缕缕的血腥已然从红中的额角溢散开来,流淌过他的眼尾、苍白脸庞、最终顺着下颌淌到密布青紫吻痕的颈窝......

    陈皮此刻明明面无表情,可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却闪烁着兴奋的癫狂,他俯身将唇瓣贴到这个疯子血流不止的额角,腥甜的血液在味蕾爆发,他如同对情人般轻声细语地诉说:“师父,这下您满意了吗?徒儿舍不得将您弄坏,可又实在是压不下心中的火气......”

    红中狭长狐眸微眯,温热的血液流入他的眼角,刺得他涌出一滴滴泪珠,他虚弱地喘息着,可眼眸中却透射出亢奋,甚至是一丝带有疯狂的色彩,但他看向陈皮的目光却又诡异的温柔缱绻。

    “满意......满意极了......没关系,乖徒儿你不必压制......为师又不会死......”

    红中浅淡蛊惑的声音恍惚出现在陈皮的耳边,他吸吮红中额角伤口血液的动作一顿,转而抬眸对上这双狭长狐眸,漆黑眸子里的癫狂迅速蔓延,他抓起红中的衣领,用牙齿密密啃咬着他满布痕迹的脖颈。

    “该死的疯子,下贱的玩物,您就该被锁在这里,永远供我一人玩弄。”陈皮唇瓣已经被鲜血染得猩红,他将满是腥气得唇瓣贴在这疯子的耳畔,明明是轻声低语却带着死不甘休的恶意。

    红中嘴角勾勒着浅淡的笑意,费力地扭过头将苍白冰冷的唇瓣贴到他的脸颊......

    这是他给予的回应.....死不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