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一切都听不真切,那身红袍早已汗水湿泞。

    红中带有掌痕的苍白面庞,此刻已经满是醉酒的酡红,肌肤颤栗,气息微弱,已然昏迷。

    空气中除了阵阵酒香还混杂着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季节的石楠花香。

    陈皮搂着他的腰身,手掌握住他的脖颈,慢慢用力收缩,看着他面庞涨红,无意识地露出痛苦神情,又突兀地松开了手,缓缓将头贴靠在他的胸前,嗓音干涩沙哑:“......徒儿真像是您的一条狗,您只需要轻轻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地将徒儿的理智击碎或者挽回......徒儿是真想将您的手脚折断,将您的喉咙毒哑,再将您的眼睛挖下......”

    “让您再也影响不了徒儿......”

    他贴在这个疯子的心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跳动声音,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安心......

    当人们从来都不怕失去手里的某一张牌时,才会这般随意的玩转它。

    所以我对于您来说是否就是这么一张可以随意丢弃的牌?

    所以您才会这般毫无顾忌的随意地戏耍于我......

    然而在陈皮疲惫的短暂放下戒备时,本应昏迷的疯子脸上却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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