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给自己暂时封了嗅觉,却扔掩着鼻子看了一眼,又看向王村长,问道:“被捂着口鼻的时候,心口疼得慌吧。”

    王村长楞了一下,回想起来,哎哟一声:“您这是怎么知道的?这也能算出来吗?”

    “算什么算,你这脸都紫得发黑了,是死于心梗,就是说你心脏忽然供血不足,再加上呼吸不顺,喘不上气,加速死亡。”

    “那不是那逆子杀的我?”

    “不,他杀了,误杀,你这要是救得及时,还能活,可他却把你捂着,导致你死得更快。”秦流西淡淡地道。

    王村长听着,忽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死得冤呐。”

    仵作的尸检结果,也是和秦流西一样的,只是秦流西不必检查也说出了死因,让人大为叹服。

    误杀,又是自首,既然都查明了,两人都押走,择日审判,丧事继续办。

    秦流西让王大勇他们整治了一桌好吃好喝的,上了供奉,让王村长吃上了,又以符纸封被烧毁的棺盖,一边封一边吐槽:“你也是真敢,不怕这火烧到你这棺木上,直接把那你的尸身都给烧了。咋的,想当烤猪啊?”

    古人死了都惦记着一个全须全尾,火烧,很多老人都是惊惧的。

    王村长边吃边喝一口酒,道:“一个小蜡烛能烧多少地方,他们不会白看着烧的。”

    秦流西轻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有点运气,没有万一。”王村长厚皮赖脸的笑。

    秦流西剜了他一眼,把棺木封好了,画了一张符贴上去,对跟在身边打下手的王大勇道:“这就行了,明日卯时末刻出殡。”

    王大勇连忙拱手拜了一礼:“那我爹呢?”

    秦流西看向王村长,后者吃饱喝好,打了个饱嗝,道:“你让他跟着你去后边茅屋。”

    秦流西带着人走了,当着传声筒,让王大勇把他爹藏钱物的匣子给挖了出来,那匣子,就在茅坑踩脚的石板下压着。

    “这是真,铜臭啊!”秦流西掩着鼻子,嫌弃地瞥了王村长一眼。

    王村长嘿嘿一笑:“他们可想不到。”又看着长子,长叹一声:“王家以后,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