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空淡淡地道:“你已冲撞了,还是自己撞上来的。”

    所以说,是我倒了血霉呗!

    铁半仙撇撇嘴,见玉长空不欲多言的样子,也没再自讨没趣,又走到一旁蹲着。

    不过这公子,怎的换了一身素白,他白天不是穿黑的?瞧这料子,可真贵!

    正瞎想着,忽有人提着东西来了,铁半仙瞅了一眼,元宝蜡烛纸钱?

    白事铺子的把东西放在门口处,看着棺材铺内,叹了一口气。

    又陆续有人来,都拿着各种物事,铁半仙看到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时,就有些蹲不住了。

    这些东西,都是做白事打斋醮用的吧?

    他隐约猜到什么,想要站起来,却是跌坐在地。

    脚麻了。

    申时末,落日已西斜,秦流西从巷口踩着最后一抹斜阳走进来,一身素青,头发用青竹簪挽着,腰间别着一个婴儿手大小的玉葫芦,残阳打在她身上,似渡了一层金光。

    吱嘎。

    铁半仙吓了一跳,扭头看去,棺材铺子的门板被打开了,一个瘦小的佝偻着身子穿着寿衣的小老儿出现在视线中。

    秦流西已走到门前,看向老儿,神色平静,道:“我来了,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