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儿,彦儿。”一声凄厉的惊呼响彻了官路。

    押送队伍的官卫对视一眼,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那抱着儿子披头散发只穿着里衣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看向官卫,满脸痛色,恳求道:“大人,我儿高热不退,厥过去了,求大人带我儿就医。”

    他说着,噗通的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大人。”一个头发灰白,颤巍巍的老者也被另一个儿子扶着过来跪下:“大人慈悲,我秦家铭记于心。”

    那官卫看了看那瘦小的孩子,再看这老人,对另一个官卫道:“前面驿站不远了,我先快马带他前去,看有无医者,端的如何,看天命。”

    “多谢大人。”

    官卫抱起孩子上了马,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驿站,此时正有商队临近,看得官卫快马而来,纷纷避开。

    一个管事从驿站出来,来到马车前,道:“老爷,可以下车了。”

    “刚听里边有些吵闹,何事?”一记略显沙哑的嗓音从马车内传来,并撩起了车帘子。

    “是一个孩子发了高热,那官卫寻医者呢,好像是跟着父辈流放西北的罪人。”

    那鹰钩鼻的中年男人喔了一声,并不在意,流放西北,看多了。

    “对了,听说那孩子家族姓秦,似是京中发配来的!”

    男人脚步一顿,姓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