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流西如期而至。

    这是老王妃头一次行针,齐骞也在场,见了她,就拱手作揖。

    “郡王怕不是要看着我行针吧。”秦流西挑眉。

    齐骞以为她要用什么不传针法怕自己偷学了去,就道:“我非行医之人,也看不懂针法。”

    秦流西轻笑:“我倒不是怕郡王学,是这行针,也得褪去衣裳,郡王既非医者,也不便在场。”

    齐骞闻言脸一红,一句你也同为男子的话差点冲口而出。

    可对方是大夫,是医者。

    大夫眼里,无分男女。

    “我只在外间候着。”齐骞黑着脸说。

    秦流西一摊手,转过头,看老王妃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打机锋,便道:“娘娘晚上膳食可用好了?”

    “依着你的吩咐,早早用了,又在屋内活动了下,这积食也散了。”老王妃笑道。

    秦流西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老王妃娘娘您这样听话的病患,得赏。”

    她从袖子里拿了个玉瓶子。

    齐骞双眼晶亮,眼巴巴地瞅着。

    秦流西取了一颗糖丸递给老王妃,道:“行针前,奖励您一颗糖丸,吃了。”

    老王妃:“……”

    怎哄孩子一般,委实有趣。

    她也没犹豫,接过来就吞了,糖丸有淡淡的花香甜味儿,入口即化,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不禁喟叹出声。

    “那咱们就入内吧。”

    几人转至内间,秦流西也吩咐着赵嬷嬷伺候老王妃宽衣,只剩了宽松的里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鉴于对方的身份,她也没让陈皮在身边帮忙递针,而是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