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玉长空那边蹭了一顿螃蟹后,接下来几天,秦流西在诊治完毕后,都恰好能碰上钱叔拿来新鲜食材,继而蹭午饭。

    正式治疗第七日,秦流西在给他做完一套诊治流程,再滴上眼液后,就要拿上缎带绑上。

    玉长空睁眼,却是愣住了,挡住了她的手。

    “怎么?”

    玉长空看向她,眼前是一个虚影,看不清模样,但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像是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重点不是这个,是他习惯了十年的黑暗,忽然有了另一种颜色,金色的,亮眼的,一种光,直达心里。

    为之颤抖。

    “公子?可是身上不舒坦?”四方看他呆愣着不说话,有些着急。

    秦流西却是想到什么,眉梢一挑,捏着缎带,笑着问:“怎么,你是看到了?”

    哐。

    门外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两个人影冲了进来,一个是钱叔,另一个是素来冷漠少话的大邛。

    四方则是软了脚,惊得噗通的跪坐下来,哆嗦着唇看着自家公子:“公子,您,您能看见了?”

    钱叔也是激动得直搓手:“公子,可是看到了,可看到老奴?”

    玉长空强忍激动,闭了闭眼,又再睁开,眼前依旧是一团虚影,看不清样子,却是辨认得屋内有几个人。

    “能看到光和影,但看不清什么样子,大师?”他指向秦流西,又指向钱叔和大邛,以及地上的坐着的四方。

    “对了,都说中了,公子,您能看见了。”四方嗷的一声大哭。

    钱叔直抹着眼泪,面上带笑:“太好了,这太好了。”

    大邛最是能压制自己情绪的一个,只是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默默侧过身去。

    秦流西笑着道:“能看到影,表示在好转,慢慢的会看得更清晰一些,你确实配合治疗了,还以为你非得要一旬呢。”

    “大师,这才七日,就能看到了。大师您医术非凡,老奴给您磕头了。”钱叔跪了下来,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四方也是一样,内敛的大邛则是向秦流西作了一个深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