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空看向他,道:“钱叔老了许多,这些年,让您操心了。”

    钱叔上前一步,抱住他,摇着头又哭又笑:“公子都及冠了,老奴哪有不老的?能看见就好,这就好,小姐泉下有知,也可以放心了。”

    “以后,我会在他们坟前告知的。”玉长空温声道。

    钱叔含笑点头。

    玉长空转过头看秦流西,愣了一下。

    “小秦这是要走了?”

    秦流西他们正在收拾药箱,闻言点头:“你都好啦,自然要走了。”

    好啦,代表她不必再过来问诊。

    玉长空忽觉得有些空落落的,道:“我这身体,就不必再根治了?眼睛治好了,那其余的五脏六腑?”

    “这阵子给你治眼疾的时候,行针时我顺带也有帮你调理一下五脏,平衡阴阳,不然这几日你的气息哪有这般好?你不会再不易入睡,又时而从惊梦中醒来吧?”

    玉长空愣了一下。

    “确实是如此,公子这阵子睡得极好,还以为是因为公子喝的汤药缘故呢。”四方道。

    玉长空瞥了四方一眼,要你多嘴。

    秦流西又道:“行针有用,汤药亦是如此,不仅仅是治疗你的眼疾,是还有其余的辅助作用,平衡阴阳是最重要一点。”

    “原来如此。”玉长空想了下,又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如今已是完全看清楚了,可还会看到那些东西?”

    “你要没事,随我上街走走?实在难以承受,再给你封上。”

    玉长空等的就是这句,道:“好。”

    一行人正要往外走,秦流西咦了一声,立在屋檐下,看着一个纸鹤飞来。

    “公子,公子,是清平观的传信。”四方眼尖,一下子就认出纸鹤来。

    一只纸鹤能跟真的一样飞来,只有清平观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