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先招来的,那是宝华观的青谷子,道法高深,也看出我们玉氏式微,在走向衰败,当时爹走后,玉氏确实遇了几件大事。”二族老跪在地上道:“从大灃国建国时,先帝就对玉氏莫名不喜,哪怕我们愿意匡扶,但他亦不用玉氏,然后我们定下的几门名门淑女,都无端断亲,当时大哥的身体也不行,于是才有这种生基一事。”

    “荒谬至极,花无百日红,便是一个国也不可能延绵千秋万代,何况区区一个家族?若一个家族开始式微,那就该从根本找问题,是子弟不成器还是教养用错了方式,如果都不成,那就证明气数已尽,不能强求。怎可能以区区道术就能扭转乾坤?”玉承祈看了秦流西一眼,多少顾及她的面子,继续道:“即便能扭转乾坤,那也是逆天而行,天道至公,岂会任你一家独大?你拿了不该拿的,自然会从别处找补回来。而被坑,就是天道对玉氏的惩罚!”

    秦流西问:“那玉明章是多少年前招来的?”

    “也快有三十年了。”玉族长白着脸说。

    这么早就开始了?

    秦流西若有所思。

    玉长空看了她一眼,问:“七叔公就算种了生基,那他的骨血灵魂呢?”

    没有人敢说话。

    “难道也和我爹一样,被拿去炼阵?”他呼吸一窒。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究竟何在,那位大师说了,要超度,否则他们会怀恨在心,会搅得玉氏不得安宁……”

    二族老低下头,老脸羞得说不下去,这种说辞,他自己说着也觉得难以服众。

    “荒谬!”

    “荒唐!”

    “蠢钝如猪!”

    历代祖宗们气得指着他们狂骂,鬼瓜在他们身上乱抓,这样的人竟是他们的子孙,真是气得不能安息。

    玉承祈都不想骂了,心累,他只看向秦流西,问:“少观主,这确定是我玉氏被这些不肖蠢货给带进坑里了?”

    “被谋夺了功德气运那是必然的,是不是那叫青谷子的得了,还是他背后的人得了,却不好说。但他下手是极容易的,欺他们一个外行人不懂嘛,而且有一点是,种生基是种成了的,气运生成不假,但被悄然夺走,同样是真,这就等于是两个术。”秦流西说着,往那个玉氏老祖的大墓走去。

    众人跟鬼都跟了上去。

    玉长空看玉族长趔趄地跌倒在地,冷漠地收回视线,抱起小棺木跟上。

    来到大墓前,秦流西站在墓前打量了几眼,然后开始绕着墓走,从几个方位均是挖出些东西来,玉符晶石木头以及黄符等等,还有一只小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