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郑大将军今年不过五十二,是因为常年征战暗伤不少,几年前又伤到身子,所以早早就交了兵权回到京城荣养了,但眼前这人,头发花白,瞧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脚步都有些踉跄,步履蹒跚,脸色略青。

    秦流西皱起双眉,这气息太差了些,便是因为失踪的女儿操心,也不至于差成这般。

    “老左。”大将军看了左大人一眼,就迫不及待地看向秦流西,道:“这位就是你嘴里说的少观主么?”

    秦流西上前作了一个道礼:“贫道不求,见过大将军。”

    “好好,进府喝茶再说。”大将军十分激动。

    一行进了府,进了花厅坐下,秦流西看着管事领着人送了茶水进来,又立在身边伺候,眸光轻闪。

    “少观主,我……”

    “大将军,我看诊不喜有人在旁。”秦流西打断他的话。

    大将军微微一愣,就是左大人也有些意外,但没说话。

    “都下去吧。”大将军让下仆都出去了。

    秦流西看人走出去,这才坐到大将军太师椅的另一边,道:“刚才那管事,跟着大将军多久了?”

    大将军蹙眉,道:“你说老伍?他跟着我也有十几年了,也是退下来的老兵,伤了手,就跟在我身边当了个管事。”

    “此人不是个忠仆。”秦流西直言一句。

    大将军一惊:“啥?”

    左大人也看向秦流西,不知怎地,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眼神不正,面相藏奸,奴仆宫生恶痣,这人已经背主了。”

    “什么?”大将军惊得失声,想也不想地道:“这不可能,老伍跟了我十几年,甚至还帮我挡过劫,要不然,他手筋也不会断了,他怎么可能背主?”

    “从前或许是忠于您的,但近几年却不是,他那个痣从前没有的吧?”秦流西道。

    大将军又是一怔,想了一下,神色有些变了,厚厚的嘴唇嗫嚅着说:“是近几年才生出来的。”

    “奴仆宫生恶痣,或见疤痕破损,便会遭到下属背叛,这是相学上说的,我也只根据面相而批,实情如何,得您自己查探。”秦流西说道:“现在,您伸个手来,我给您扶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