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练剑她晒太阳,别人读经她看小人书。

    年芳十六还是一事无成,也难怪母亲如此生气。

    “你这不堪模样,让我怎么放心把笼川家交给你!”母亲又一拍梨花木桌子,感觉简直愧对身后供奉的列祖列宗,羞愤交加间悲从中来。

    “那交给哥哥不就成了呗…”芸心小声嘀咕。

    低低的声音,在大气不敢出的祠堂里却异常扎耳。

    主母勃然变色,“你还敢说!让你哥哥一个男孩子看家!你躲在后面享福?还要不要点颜面啊!”

    和别处不太一样,位于东方的巍玄之国,历代是有女子当家的惯例。

    这一传统源远流长,可能来自于天地人尊贵的三清圣母,又或者是由于开国者即为凰主。

    反正和西边不同,这里以女子为长,芸心才是家族继承人,她哥哥秀月只能辅佐她,或是在安排下与外族女儿联谊结亲。

    “这有什么,当朝国主不就是男儿吗?”芸心还是不服。

    这番狡辩让主母真的脸黑了,“你是铁了心,要做扶不住的朽木啊!国主的事你也敢议论!”

    “好好好!既然你自甘堕落,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来人!把笼川芸心给我送出去!送得越远越好!不闯出点成就,你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就这样,即使哥哥与父亲全力劝阻,芸心还是被丢上船,沿千里笼水往下数天,又被内卫护送行了半个月路道,最终带上远航海船又向西行万里。

    辗转三个月,芸心只拿着一点钱,和她们家祖传的烟云剑,被留在了异国他乡。

    “小姐,主母有言,吾等不能助力于你,这是大明天母寺的玉牌,你有难可去求取庇护,今后便以增长武术和技艺为目标吧。”

    “你若有成,主母自会宽心迎你归来的。”

    芸心看看并不充裕的钱包,还想厚着脸皮多讨要一点,但显然赚钱谋生也成为考量她的一环,内卫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笼川芸心大小姐的舒服日子,也一去不复还。

    “哀哉,哀哉,这雨是老天爷衬我的心情吗?”细雨绵绵,人生地不熟的芸心转悠半天,也没找到酒店,只感觉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