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又开始割草。

    机械,重复,忍受着身体各处发出的疼痛警报。

    盛明博的感受从新奇,到逐渐不耐烦,然后到痛苦。

    他第一次明白又累又饿是何种滋味。

    他感觉不是小女孩在干活,是他在干活。

    他想停下来,可他没有主动权。

    试图让自己醒过来,也失败了。

    等太阳升出现在地平线时,小女孩终于割满了一背篓的猪草,松了一口气。

    盛明义也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结束这种酷刑。

    却没想起身的那一刻,直接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手掌擦破了,疼得厉害,可小女孩却没管,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伤痛。

    小女孩把背篓挪动到高处,蹲下身试了几次,才把背篓背起来。

    盛明义感觉自己在很吃力地背着一大背篓草,咬着牙往前走。

    他不是一个容易愤怒的人,可此时每多走一步,盛明义心里的火气就多了一分。

    他心中恼火不已,他为何要在这具身体里?

    他堂堂盛家三少爷,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为何他要吃这种苦?

    “死丫头——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想把猪饿死吗?

    “要是猪饿瘦了,老娘打死你——”

    刚进门,盛明义就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满脸尖酸刻薄的老婆子在咒骂小女孩。

    或者说咒骂他,因为现在他也在小女孩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