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姐有中度郁抑症,可能是怀孕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再加上怀孕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导致更加的严重。”,宋温言道。

    “郁抑症?”

    帝祁冥和傅晏礼脸色神情复杂。

    “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怎么会有。”

    “那倒要问问你们两个了?”,宋温言轻嗤了声,“你们对那女人做了什么事,我相信你们比谁都清楚。”

    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角度看待病人,不会因为傅晏礼是他多年的好友而嘴下留情。

    “另外,我怀疑萧筱应该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怎么来了个抑郁症,又来个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宋温言缓缓地开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为人质认同综合症,是指在犯罪过程中,被害人对于加害人产生情感,不仅会对加害人有好感,甚至会爱上施暴者,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发生在巨大的生理或者情感应激情况下。”

    说完,宋温言难尽地叹了口气,“你们的行为已经对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能治吗?”,帝祁冥心脏有种绞痛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伤她这么深。

    傅晏礼侧头看着玻璃房内还在安心睡觉的女人,胸腔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一样,透不过气,手里的被子硬生生被他捏碎。

    “能,前提是你们得改掉你们以前的臭毛病,不要动不动威胁她,对她发脾气,保持她的心情愉悦,多带她去外面玩玩,放松心情,不要整天压抑在这个地方,如果你们做不到,为了她的性命着想,就放开她,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宋温言喝了口茶,继续说:“这是最有效,也是最缓慢的方法,只能通过慢慢调节她的心理来治疗,药物我是不建议她吃多,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

    萧筱迷糊糊在睡梦中,一直听见耳边有人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睁开眼睛看,可是眼皮像是粘在眼上般,很累很累,但又睁不开。

    她是被一股冰凉的触感给惊醒的。

    看了眼周围的布置,原来是在卧室。

    “他们走了吗?”,萧筱问正在给她上药膏的男人。

    帝祁冥听见她的声音,抹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愣了愣,脸上有着半秒的失态,随即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