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闻言,点了点头。

    接着,徐去病带着李辰找到他的启蒙先生,在临遥县东边树林的私塾。

    此时没到春天,林子里万物凋零,鸟雀无声。

    但李辰等人走了一会,就听见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透过门窗,李辰看到一群垂髫的孩童,正坐在堂上,摇头晃脑的大声诵读着书本。

    教书先生是一名中年男子,正背负着手,手上还拿着戒尺,粗布衣裳,清贫却自有股文雅的气质。

    见状,李辰和徐去病都不想去打扰堂上的气氛,更觉得被洗礼了一般,感受到清新的安宁和生机。

    教书育人,传承绝学,不论哪个时代,都是值得敬仰和赞叹的。

    李辰等人站了很久,教书先生才发现他们,走了出来。

    “各位,不知来敝人的私塾有…你是,徐师弟?是徐师弟吗?”中年男子刚一开口,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徐去病。

    徐去病这时候也认出来,这人是当年老夫子的儿子。

    “焕清,竟是你啊!这么多年没见,你跟从前大不相同了。”徐去病笑道。

    袁焕清也笑了:“徐师弟,你却看起来老样子,你去了哪里啊?好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

    “以前的事,不堪再提啊,老夫子呢?”徐去病问道。

    听到询问,袁焕清神情变得黯然。

    …

    一会儿,李辰和徐去病从袁焕清的口中,得知他父亲袁老夫子,一年前不幸遇害了,杀他的人,是楚州节度使左全义的独子左昌。

    此事的起因,只不过是袁老夫子见到左昌当众的调戏民女,还将那女子的丈夫打吐血,行为实在可憎,袁老夫子看不过去,于是出面的阻拦,训斥了几句,没想到竟然又被左昌一顿毒打,吐血而亡。

    袁老夫子一辈子传业授道,虽说没有考取到显赫的功名,但也功德无量了。

    这么一个饱受尊敬的先生,却被一个纨绔当街的害死,真是令人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