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西吓得瘫倒在地,感觉小命难保,急忙道:“殿下明鉴啊,卑职所言都是实话,绝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啊。”

    “我知道你不敢!”

    李用愤声道,并没有当场杀了冯正西。

    这人的官职不高,却是济王的亲信,跟他娘舅家有点亲戚的关系,并且跟随自己也有多年,忠心可以保证。

    仲县地理位置比较敏感,县内往北面有条官道,直达京畿。

    所以李用才将他信得过的冯正西,放在仲县,负责开采运输金子。

    冯正西人是贪财,会私下地吞掉些金子,李用对此很清楚,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由他揩点油水。

    “来人,去请周先生。”

    李用心中又急又恼,到底哪个敢在太孙爷上动土,嫌命长了。

    一会儿。

    一位中年文士走进来。

    这人叫周怀先,是李用的左膀右臂,李用尊称他为先生。

    周怀先足智多谋,李用非常信任他。但此人的来历,并没有人知晓。

    “殿下,出了什么事?”周怀先一进屋,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李用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周怀先一听是金子被劫,也是大吃一惊。

    然后,他仔细地盘问冯正西经过,包括他怎么去的山谷,呆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问了个明白。

    不光是如此,就连这两天仲县的动静也了解了遍。

    连寿王在仲县的情况都不放过,所有的细节都不厌其烦地询问。

    李用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问道:“周先生,你难道觉得金子被劫跟寿王有关?没理由吧,寿王只在仲县过了一夜,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