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话题又转到金海现任守备胡昂身上。

    “胡昂此人,与我们至今也算不上交心。”

    洪磐毫不避讳。

    “但这一年下来,银钱礼物上他倒是来者不拒,光从我洪家都收了千两不止。”

    “哼。”

    廖正豪闻言嗤笑一声。

    “一城守备又是先天修为,爱财没什么,别怕死就好。”

    “拿人手短,你洪家有事他不说支持,想来也不至于拖后腿……”

    一顿午饭吃了许久。

    待陈年火翡翠喝干了好几坛,酒醉的众人更是在戏言中把金海派的名头改为了洪范派。

    宴席兴尽而散。

    待送完客,洪范用真气解了酒意。

    出了兴盛堂,映入眼帘的自是瑶河两岸的繁荣面貌。

    江上波光粼粼,好似新撒的金箔。

    西京城志里,属于正和二十九年的那一页,闻中观与他的瑶河飞越必留下一笔。

    但天下不止西京而已。

    洪范想起席间公孙实的闲谈。

    二十年前,淮阳国尚有八百万丁口。

    两年前最后一次编户齐民,只剩下四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