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洞开的房门摆动着,传出吱呦声响。

    “好字!”

    一个轻浮声音赞道。

    敖伏威搁下笔,抬眼看向窗下软椅。

    一位身着便装的男子坐得随意,沾着脏雪的左靴踩在织锦椅面,臂膀搭在膝上。

    他扎着马尾,面容年轻、神态却沧桑,左脸有一块形似胎记的青紫色。

    “你看都未看,如何知道好坏?”

    敖伏威问道。

    “短短几十笔,能把堂堂夜枭写得额角沁汗,必是好字。”

    那人笑道,嘴里淌出白气。

    “夜枭。”

    敖伏威复诵二字,语态悠长。

    “自五年前我坐上伏波帮帮主之位,收到院里最后一道指令,就再没听到人这么叫我了……”

    “所以,胡镇抚,此来何事?”

    他随手抹了把额头,又问道。

    “可不是镇抚使了。”

    姓胡的靠入椅背,手指往靴上一拂。

    雪屑震碎腾起,嘭然有声。

    “现在是胡监察使!”

    胡监察昂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