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发僵硬地晃荡着。

    从詹元子心口淌下的血,在地面干涸的铺开了,像一道道根须,深扎进雪的洁白。

    洪范不敢再看人,只好去看剑。

    剑身横平,近柄处是清晰的剑铭——凝祯道秘,动庆灵枢。

    金铁穿心,其痛若何?

    洪范本能地想去拔剑,但在握上剑柄前的一刹,顿住了手。

    【不能动凶器。】

    他痛苦地想到,只得去握詹元子垂在一旁的手。

    这完全是握住了一块冰。

    热量被抽离,流动的血液也渐迟缓。

    生者与死者似乎结成了整体,如一幅画般死寂。

    噗、噗……

    洪范身后传来极轻微的踩雪声

    他目眦欲裂,猛地转首看去,见到一团橘黄色在院门处打量自己。

    那是白嘉赐搬走时留下来的一只狸奴。

    其皮毛上犹带着血渍。

    “过来……”

    洪范轻声唤道。

    声音嘶哑,仿佛含着锈。

    小猫闻言,撒开腿奔了过来,颤抖着贴到他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