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河水深,桥面又高,是故洪范提前布置了场地。

    苏佩锋无所谓这些。

    他径直走到桥边,将窄棺放下,半推开棺盖。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飘了出来。

    洪范皱眉看去。

    无诤园一事过了四日,敖知弦已现出巨人观。

    苏佩锋恍若未觉,脱下外套,露出筋肉分明、宛若雕刻的上半身。

    他用轻柔的动作将外袍盖上棺中之人,左手按上桥栏,垂目片刻。

    勃然之力发于指间。

    武圣留下的遗迹极为坚硬,依旧被磨出了些许石粉。

    而后,苏佩锋面向棺木,以绯红五指庄重黥面。

    他终于转身面对对手。

    “多谢你来。”

    苏佩锋走到洪范面前,低头看他。

    脸上有血,话中有恨。

    不像是对人,更像是对命运。

    “不必客气。”

    洪范仰首回以注视,轻声道。

    沙流四面吸附。

    他当众披挂沙甲,直至两米五高,反过来俯视苏佩锋。